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›› 2016, Vol. 56 ›› Issue (5): 79-92.doi: 10.13471/j.cnki.jsysusse.2016.05.010
陈立胜
摘要:
“独知”成为一个修身学的概念,始于朱子慎独说。朱子讲“独知”,其旨趣一直扣紧在“意”之实与不实、诚与伪这一“善恶关”之省察上面。阳明进一步视“独知”为“吾心良知处”,“独知”成了“良知”之别名,成为一重要的哲学术语,而“独知”之范围(外延)与性质(内涵)均于朱子之原意有所滑转。“独知”之范围不再仅限于对初动之念或行迹未彰状态的觉察,而是涵括了整个心灵生活。“独知”工夫也不再通常仅仅限定在一念初动时的提防性、防御性之警觉上面,而且还具有体认、默识、涵养“心之本”(“良知”)这一积极功能。“独知”工夫乃是一即省察即涵养、即明即诚、即知即行的端本澄源的一元工夫,而有别于朱子省察与涵养、明与诚、知与行两轮一体的工夫。